Pyaem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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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份一下几个短打摸鱼

1 许褚x曹丕

2 褚瞒彧

3 小丕学射箭

 

 

丕在即位之后迟来地思念父亲,在曹营摸了一圈代餐也没碰到个类似的,最后只能反其道而行之,竭力收集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,顺藤摸瓜,找到许褚试图抱团取暖。

当时丕刚踹掉了协,位置没坐稳,杀的贬的人很多,他恨和恨他的人到处都是,他又憎又惘,睡不安稳,一到夜里就疯得厉害,要不喝酒,要不想方设法再捏罪名多杀两个人。他能继承父亲的位置,但无法继承他父亲背后那一帮文武和兄弟们的真心。他三十多岁头发就白了,对着铜镜端详,心说这一头白发倒是要拜父亲所赐。后来还是睡不着,突发奇想光着脚裹着睡衣跑到许褚那块儿敲门。许褚梦还没醒,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是丞相吗。丕说是我。许褚惊醒,跑过去开门,还没来得急行礼叫陛下,丕摆摆手,坐褚床边,说父亲难道以前也来找你?

许褚说是。

丕说他来做什么?

许褚说睡觉。

丕摸了下床,还热的,窝到里面去,说虎痴你上来。

许褚说我去把甲穿上,为陛下守夜。

丕说,以前,你去父亲房里,做守卫,他来你床上也是图你为他守夜?

许褚说,陛下,我脑子不好使,你让我做什么就直说吧。

丕问,我父亲会怎么称呼你?

许褚说,仲康。

丕说,仲康,拿一瓶酒给孤,孤头痛欲裂。他说完就笑,笑得不怎么好看。

许褚给丕取酒,喝完他俩就做了。许褚力气很大,床快要散架,丕觉得自己骨头也要散架。他被日得死去活来,但嘴里还在问,你干我父亲的时候,你在想什么?

许褚说和沙场交战一样,没空想别的。

丕说,我父亲会说什么?

许褚说,他一般说不出话。

丕说,你怎就不怕他?

许褚想了想说,丞相跟大家说他好梦中杀人,但他只要不头风发作就睡得很安稳。他实不是杀人的那个,却总有人要杀他。

丕哼笑说,是,是,所以,他许给你什么了?

许褚说,陛下这是什么意思。

丕还是笑,你跟他要了什么东西,我父亲后来答应的。

许褚说,有,但丞相最后又反悔。

丕说,你说,我替他给。

许褚难得叫了丕一次公子:二公子,我想要他活,你给不了。

丕一愣,攥拳砸许褚胸口,说许仲康啊你怎么敢,我都不敢要我父亲的命,你怎么敢要,怎么敢跟我讨要。

他不讲理,许褚就顺着他的歪理,老老实实在床边跪下:臣该死,请陛下责罚。

丕扬手扇他,说,好啊,你果真想要他,甚至要跑到阴间索他欠你的债。

许褚嘴角挂着血说,陛下,臣不敢,臣确多有僭越,陛下将臣下狱吧。

丕凑过去,把他脸上的血舔干净了,他说你起来,穿上甲,拿上刀,给我守夜。

许褚照办。带着汗味站在床边,面对门,背冲丕。

丕这一觉睡得很好。他早上醒了,看许褚已雕像似的站了一宿。听到动静许褚转过来,面色如常,甚至没有倦意。丕忽然说,我父亲的亡魂没在坟墓里,就在这宫里,我如今这副丢人的模样,他肯定还在生气,他不肯走。

许褚此刻嗓音有些粗,他说,陛下说的是。

丕起身端坐在床上:仲康,朕要你去都督中军宿卫禁兵,在宫禁之中…朕要你以后继续守着他的魂。他一日不得安宁——朕认为先帝一日未得安宁——你就要一日守在这里。

许褚闭上眼睛,说谢谢丞相,谢谢公子。

后来丕给他加官晋爵,丕又说,这是父亲欠你的,你得拿着,但旁的东西不属于你,你不能要。

许褚在大殿中叩首说,谢谢陛下。

丕就心安理得地在许褚的卧房之内床笫之间祭了七年他的父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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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褚x瞒x彧, 扭三和史向掺着来

 

建安十七年冬,许褚听闻丞相派荀彧去谯县劳军。许褚自己也是谯县人,想跟去,但丞相准备南征孙权,他得随军做护卫,去不得,趁大家都还在许都,拎了酒肉庆贺荀先生升官,请他去谯县时顺带给自家父老乡亲们捎点布匹金银和书信。

许褚在大军里还挺喜欢荀令君这么个人的。建安二年他刚归附丞相那会儿,荀先生就站在丞相身旁,那会儿丞相还叫司空,司空指着立在帐中之人,回头嘻嘻哈哈地询问荀彧,文若啊,你看这人如何?荀彧没回答,垂头略笑,无奈似的点点头。司空便抓住荀彧手臂说,果然,文若懂我。他再次扭过头来,就勾勾手指,对许褚道:你起来罢!今夜就来当值。

从面试到正式入职只用了一盏茶功夫,还捞了吾樊哙也的美誉,这一切似乎只是因为荀文若那一笑,许褚心里不忿,跑到荀先生面前对峙,说我佩服的人是他曹司空,怎么到头来却要你做决断?

荀彧说,我哪里做了决断?

许褚说,你点头了。

荀彧失笑道:你以为司空是在询问我意见?他分明知道你许褚之名久矣,见你来依,可高兴坏了,装模作样地一问,不过是想要人附和一句,给他助助兴罢了,哪里是询问我的意见。

许褚说,哦,原来他不是听你的。

荀彧说,嗨呀,你个武痴!

许褚脑子不够用,且对这一点甚有自知之明,他为人处世靠得是一种野兽的嗅觉,这种嗅觉告诉他司空可敬,也告诉他荀先生可信。他只听命于司空一人,也只需要负责司空一人的生命安全,不过闲暇时间,若有不懂的事情,倒是能来向荀先生请教几句,那人悉心解释,总能让许褚如拨云见日,茅塞顿开。

攻下邳,诛吕布,平徐州。庆功宴上荀彧告诉许褚要替司空防备貂蝉,许褚赶到白门楼,正碰上貂蝉自尽,他白跑一趟还捞了三十军棍。有人跟他说,荀彧分明是在利用你。许褚脖子一梗:荀先生担心司空被刺,我也担心司空被刺,司空罚我,是我笨、我去错了。不是司空和荀先生的问题。可谓油盐不进。后来也就没人再找他说这些。

建安五年大战在即,屯兵官渡,他一夜忽去而复返,斩杀逆贼徐他,护主有功。司空高兴,让他来上自己的床。

许褚吓得整个人趴地上,哐哐地磕头,脑门上一片血肉模糊:司空!我,我不明白,我救您是分内之事,也也也不图什么。

司空佯怒,踹了他一脚:好你个虎痴!也没盼着你那点脑瓜子能拧出什么坏主意。我图你行了吧。我!曹孟德!是我搞潜规则!你爱来不来,不来回头找他刘协上书弹劾我去!

许褚还在那叩头。

司空烦了,哭笑不得,扯着嗓子叫了一声:文若,你跟他说!

荀彧扶额,把这茬事儿掰开了揉碎了给许褚梳理清楚,许褚最后大概似懂非懂,反正第二天晚上把司空炒了,很爽。好像司空也挺爽。荀彧忍笑忍得很苦。

乱世做痴人是幸事。领命打仗,惹祸了就领罚,做好了就领赏。他稍有的那么次自作主张是在刚进邺城的时候,实在气不过,砍了天天满口厥词的许攸。他拎着许攸人头往大殿走,心头大快,步履轻盈,虽知自己八成要完蛋,但敢骂司空的人就该死,去他娘的,这怪他不得。

司空骂了他一顿,高喊拖出去斩了,荀彧给他求的情,讨下一条命,贬为庶人,养马三个月。然而仅片刻后,才出大殿,荀彧一番解释把这事儿又从头到尾颠了个个。许褚别的不知,但荀先生说司空器重于他厚爱于他,不论真假,许褚还是想要相信的。

生死边上走一遭,独木桥效应拉满,听得他想哭。哭丢人,他忍住了,咬住牙关给荀先生嗑了几个头。

荀先生一向待他很好,他不至于这都不懂。

念着许攸的人不多,陈琳软文一发,没多久人们就把这茬事忘得干干净净,司空刚一个月出头便把许褚从马厩里扥出来,赐爵关内侯,从小小步卒连升不知道多少级。许褚拿着刷马的鬃毛梳,正给曹家的白鹄打理毛发,大叫司空我还没干够三个月啊,荀先生说你要磨练我性子,我这才刚喂了一个月马,并没有长什么能耐啊还。曹操劈手夺过马梳,抛进桶里:你个虎痴,哎,怎么说你好。忍一个月了吧,走,我请你喝酒!

酒喝完又炒了一顿。司空揉着许褚脑袋,说你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。

许褚说末将惶恐。

司空啧道,你换点其他说辞。

许褚说末将大喜过望。

司空戳他额头,仲康你真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什么?啊!

许褚说请司空指教。

司空说算了算了这得你自己悟,被我挤出来算什么事。对,这个不能问文若,他给你解释了就没意思了。

许褚说末将蠢笨,想不出来怎么办。

司空说想不出来算了!

 

建安十三年难得是闰腊月,然而闰得很不巧,第一个腊月里他们水上惨败,第二个腊月里陆上又败,当年袁绍怎么八百骑回的邺城,他们差不多也一样辙乱旗靡地跑回自家地盘。

战败后丞相好好休养休养生息了一阵,猫在城里,没什么动静,许褚说怎么好久都不去打仗,你不去前线亲征,我也出不了城,我憋得快长毛了。

丞相正赶上头风发作,摆摆手把他打发走了。

许褚偷空去尚书台,拿一样的话相询。荀彧迟疑许久,欲言又止,最终是摇头说,这我也不清楚。

许褚哈哈大笑:荀先生,你也老了,脑子虽然比我好使,但赶不上丞相咯。

荀彧轻声说,我们……谁都赶不上他。

这一口气猫到了西征汉中。丞相定下的方略又急又猛,乃至自己给大军断后,吓得许褚够呛,心说你怎么把我一个人当十个人使,还白天夜里两班倒着用。不要我们的命没关系,总得稀着些丞相你自己的命。

凯旋归来,丞相心情总是很好,终于看不太到赤壁那档子事留下的负面痕迹,偶尔许褚也敢跟丞相面前放肆一次,干爽了,又喝高了,扯着嗓子问他,丞相啊,我就是个痴人,出谋划策吟诗作赋样样不成,你有空哄我,不如找聪明人相处来得舒服。

丞相摇着他肩膀:我的许仲康哟,你可说反了!聪明人才是蠢货,蠢货才是绝顶聪明人!

他忽地下床,到处走动,踢翻了屋里净手用的水盆,光着脚站在一摊水里。昔日杀孔文举杀周不疑,往后还要杀崔季珪杀杨德祖,都是聪明人。

跟你待在一块儿,命,肯定安稳,这儿——丞相拍着自己心口窝说——这儿也安稳。

许褚听了就傻笑,说丞相认为好那就是好。曹洪让马荥阳,典韦战死宛城,他就在后面,跟着,等着。

而后大军南下讨孙权。南征不利,僵持月余,但比十三年那次好上太多。回来的时候许褚心里还想着荀先生帮他捎回来的家书会有多厚。没料到荀彧是竖着离开,横着回来的。

许褚在荀彧灵位前面哭得比赤壁大败之后还凄惨,两手比划着,问丞相,荀先生那么大一个人,刚升了官,吃得好穿得暖也不用去前线打仗,怎么去趟谯县,在寿春人就没了啊?

丞相没理他,也在灵前哭得稀里哗啦。

这回没人再来给许褚细细解释,熬了好几天他也没琢磨明白,干脆不多做思量,反正还跟以前一样,好好护着丞相就对。

就是时不时炒丞相的时候,许褚忽然后悔当初没偷着问荀彧一句丞相这会儿究竟想听他说什么。这件事既然丞相不让他问荀先生,那荀先生必然是知道的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瞒昂丕,是四岁的小丕学射箭

 

曹丕年纪太小的时候,其实分不太清父亲和兄长的区别。

他虚岁五岁,父亲教他骑射,兄长和几位夏侯曹的叔伯也一道去郊野游猎。曹昂已然十七八岁年纪,身条彻底长开,鲜衣怒马,玉树临风,比他父亲更高出一个头。叔伯中有些看面相兴许较曹昂还少,却是父亲的平辈。

年幼的曹丕心中,父亲是“大人”,兄长也是“大人”,所以到底何为父子,何为兄弟,他心里着实迷糊,好像差距只在一个称呼上。

彼时子文太小,禁不得日头晒,卞夫人又有了身子,也不方便乘车马,待在宅子里,这浩浩荡荡一大队男人们没什么会带孩子的。他们看曹丕,都像是看个新鲜玩意儿,换着抱他共骑,捏他脸,逗他说话玩。曹丕逆来顺受,小脸蛋子上好几道泥印,求助地看他父亲,又看他兄长,却只留给他一双背影。这俩人在队伍之首按辔缓行,谈论着他听不懂的事情,提到种种人名地名,言语间蹦出很多“死”字,曹丕窝窝囊囊地蜷在夏侯惇马鞍上,后背和屁股都颠得生疼。他嗅着大人们皮甲上洗不掉的血腥气和汗味,朦朦胧胧地揣摩着到底什么是父兄叔伯口中的乱世。

曹丕年幼插不上话,骑马很无聊,他手欠把缰绳磨破的边儿撕成一缕一缕的,被夏侯惇看见了,啪一掌打开他的手,拧着曹丕耳朵喊好你个小兔崽子。

这块儿动静太大,引来了旁人的注意,曹昂调转马头行到他们身边,伸手过去,说元让叔把子桓给我抱吧。

夏侯惇说好好,哈哈你一眨眼都这么高了,我都忘了你小时候闹不闹人。那会儿还没乱成现在这样子,大家都过得挺清闲,孟德没少在你身上花功夫。

曹昂不好意思地笑笑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曹丕扑倒他兄长怀里,自顾自找个姿势坐舒服了。

一路到了郊外,曹操择了柄轻弓给二儿子,站在他后面,手把手教他该哪块肌肉发力,以什么角度把弓撑开,如何瞄准,如何判断风向和距离。

曹丕还很矮,四肢细瘦,护具松松垮垮地绑在身上。手掌也太嫩,弓弦勒得手指发紫,父亲把着他的手,带他将弓张开,稳了稳姿势,大方向瞄准后手指一松箭就倏然飞离,白翎破空哧哧,划出一看不清的痕迹,比鸟兽奔逃时动得更快。

箭咄得一声扎进当作靶子的梧桐树干,箭杆全露在外面,铁镞只陷进去分毫,大树纹丝不动。只因这柄给小孩子练手用的弓力道太弱,根本不能与沙场穿透铠甲的硬弓比较。

曹操射完就叉腰大笑,直说不行不行,弓太软,软得跟面条似的。

曹丕把手抽出来,揉了好久全是红紫勒痕的手指肚,疼得呵气攥拳,疑惑地问父亲怎么丝毫不觉痛?

曹操骂了句小娇气鬼,把右手展开,手心朝上伸到曹丕眼前。这显然是一只属于上过战场的人的手,从掌根到指尖到处都是厚厚的茧子,虎口和腕子有数道扭曲的疤,指纹已经快磨没了。他跟二儿子说,你看,有了这层厚厚的死皮和茧子就像手带了层甲一样,不论勒缰绳还是拉弓弦都不会痛。

曹丕羡慕地问怎么才会有,是不是长大就有长出来了?

曹操给他说,这把弓你就多用多练,皮磨破了,起水泡,水泡磨破了,流血,然后结疤,再磨再破,翻来覆去时间一长就这样了。

曹丕苦着脸说这得多疼啊,然后扭头去看他兄长和叔伯,结果发现在这件事上他父亲还真的没骗他。

曹操手把手教曹丕射完一整壶箭。这会儿曹丕手已经磨破皮儿,渗出血丝,他咬着牙忍着,怕挨骂,不敢再喊疼,小脸皱着,要哭不哭的。曹操也觉得不是回事,跟一小孩较什么劲,射术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,他回头跟自家兄弟们问了一圈有没有箭决,但他们佩戴的箭决都孔大,曹丕用不了,最后曹操从自己马具上割下一块皮子,给曹丕包裹手指。

小小的人拿着小小的弓刻苦练习,十次里不见得有一次能射准。大人们看着有趣,都纷纷卖弄起来,在马背上炫技,老远地叫小孩往这边看,还拿着刚猎回来血都没流干的野鸡野兔在曹丕眼前晃悠。曹丕略一表现出咬牙切齿的羞恼模样,那一帮人就哄堂大笑。

曹丕这会儿倒是知道谁待他最好最有耐心了。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喊兄长,说父亲教得不好,换你教,你教我就能射准了。

曹昂失笑,走过来把小弓一接,在曹丕身侧单膝跪下来,让他能细细观察自己弓、箭、手、眼的位置。

曹丕说你用小弓,我要换兄长你的大弓使使。

曹昂说二弟你力气还小,拉不开,等以后……

曹操忽然老远喊了一声子修你给他,让他用,不妨事。

曹昂就把硬弓给曹丕了。

曹丕得弓喜气滋滋,两手持着,乍一看姿势像模像样,然后就因为强行逞能,把肩膀弄得抽了筋。他按着肩膀头嚎痛,脸色惨白,让曹昂好一阵手足无措。

游猎时常有些磕碰拉伤,药膏总是备着的,曹操不以为然,走过来胡乱扯开曹丕领口,粗糙地给肩膀糊了一层黄黑色的药膏,让他自己跟树荫里呆着去,若没事做,就在心里温几遍昨日刚学的经传诗文。

曹丕有苦难言,左手抓着根箭,在土上划拉字迹,恨自己怎么还未长大。曹昂约莫是觉得难辞其咎,不作声地凑过来,坐在一旁陪他。

曹丕沉默半天,小孩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,刚还记恨着,刮了两阵风就忘了,张口提出一个有点像废话的问题:兄长,你说父子和兄弟到底有什么区别?为什么父亲是父亲,而兄长你是兄长呢?

曹昂一愣,没想过这节,不知道怎么解释,缓缓叨念起来,常棣之华,鄂不韡韡。凡今之人,莫如兄弟……

他停下片刻,又继续说,我也不知道,或许兄弟之间可以比父子之间关系更好一点吧?

曹丕似懂非懂地说哦。他甩了甩脑袋,用下巴蹭曹昂胳膊,腻腻歪歪地说,那兄长兄长既然你都这样说了,今天我的几张日课,能不能替我给抄了呀?我胳膊疼……

曹昂眉毛一挑,倒跟他父亲眉目间有八分相似:不行。

曹丕不服气道:那为什么子丹哥就愿意替我抄日课,他分明还比兄长你小。我一央他就应,他比你好!

曹昂沉吟片刻,自言自语道,原来还有这么一码事。游猎返程之时,顺带和父亲提了一嘴。

第二天曹操就把曹真和曹丕都叫过来打了一顿手板,各自布置了三十篇大字下去作罚,抄不完不给吃饭。

曹丕跪坐在书房地垫上,叼着笔杆子对纸发呆,彻底糊涂起来。兄长当初是骗他的吧,都说了兄弟之间关系更好,怎么看起来,兄长和他父亲才更像是一波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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